含玉学姐说的什么聚会,之前听着的确会吃一惊,现在社团里一下子死了俩人,一个被捅破小腹死去,死相安详,而那个割腕死去的,死相却是扭曲。都死得如此反相,谁会有心情在这个周末搞那种活动。不过最后,她所说的聚会地点,是当地的一个庙宇。原来她的目的,只是想要我们周末去庙里求个平安。能理解,这段时间以来,我们社团天天鸡犬不灵,也算为讨个精神寄托。
沿着这条铺上落叶地毯的小石阶耐心往上走,这山的顶部,正是我们要到达的目的地。这个季节,落叶多是必然的,但不知道怎么,总觉得这落叶,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落尽。就现在我们踏着的小石阶,每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,这层落叶的厚度,几乎已经超过一公分。不过仰头望去,却看见一片茏赭交界的枝叶。
“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你们来?”
“你不是很热衷于这类活动嘛?”对于高卓学长的抱怨,含玉学姐一直是一脸不屑地这么回答。
“但是我不热衷来这种鬼地方!”
这一路上,高卓学长貌似已经抱怨了许久。周三时候含玉学姐在讲台上只说了这周末组织聚会,而没有说明详细地点,当时在场的人听见都摸不着头脑。社团课期间我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张乐人,往他的位置靠了靠,问起了含玉学姐的事。听完他的解释,我才知道原来张乐人的爷爷是当地的一处小庙宇的住持,含玉学姐目的就是要组织我们去那边。最后张乐人强调,目前先别说出去,毕竟愿意花个周末时间去那种地方的年轻人不怎么多,就算是这个社团的社员也不例外。果真,今天一起来的所有人,除了我和小烟还有张乐人,其他人都感到蛮意外的,感觉有点像被含玉学姐骗了过来。
“前面那位施主请留步。”
背后响起一阵沙哑的声音,我们都下意识回头,出现眼前的是个一身长袍纶巾打扮的老者。我们互相对视良久,就我们社员加上吴老师就共有11人,哪里知道他口中的“施主”叫谁来着?
“就那位唇缀美人痣的施主。”
“他好像在叫小雪?”一旁小烟看向我,指了指我嘴角下那颗褐色米痣,“这里有美人痣的只有小雪吧。”
“我?”我一头雾水地看向那位老者,此时的我感觉挺复杂,眼前的老者给我的感觉略神经质的样子。看他这身打扮,难道是算命的?还是,根本就一神棍来着?
“施主您是被缠它缠上了?”
“什么?”我捏了把汗,这个时候,我觉得我搭理了这位老者,简直是愚蠢至极。
“贫道或许能帮到您,不收小费。”
“真的?”我承认要是不需要钱的东西,都有兴趣去尝试。所以这个时候的我,是想答应的。可刚踏出一步,小烟拉住了我的白衬衫袖子,我回头看向她,她正对我拼命摇头。我不明白,试一下又不会少一斤肉,小烟怎么了呢?
“啊啊啊!”这声惊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我回头,这叫声是宛如学姐的。只见她忽然一脸惊恐地看着前方,应该是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?我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去,就一名老者,再后面的话,没有人了吧,倒是刚好有片落叶落到老者的白发上,但那并没有恶心的东西。
“那个……大师,危险!”宛如学姐慌地冲上前,随即那位老者好像是吃了惊还是怎么,倒下来了。我们所有人都看见,那名老者在什么都没碰到的情况下,自然而然地倒下了。宛如学姐停了下来,木然注视前面的倒下的老者。
“别呆着,我先叫救护车,你们谁也好快帮忙抬一抬人啊真是,救护车上不来的!”这个时候,我们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后面的吴老师,她一边呵斥着我们一边从小手提包里掏出手机,用食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点了点,然后等待电话接通。
负责把老者抬下山的是高卓学长,我们所在的位置离医院还是有点距离,救护车来的时候都几乎过一小时。这位老者为什么忽然倒下,后来又如何,我们都不清楚,只知道他目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罢了。事后,宛如学姐一直哭着埋怨自己,她告诉我们,她明明看见有个“人”举着小刀贯穿了老者的心脏,自己却无法及时阻止这一悲剧发生。
看着宛如学姐额头上逗留的汗珠与惊魄未定的神情,她的话是说得的确扯淡,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。但我们都在场,都看见老者无缘无故倒下,而且救护的医生说,他是受到惊吓,不过就算这样,我们还是没有看见把老者吓倒的东西。
后晌的秋阳不再是妖艳冷寂的孤挺花,而是高傲气盛的洋芍药。经过中途一些小意外,我们总算到达庙前,那所谓的小庙,比我想象的好像还要大点,但确实比普遍的庙宇小许多。眼前,是映在苍林丛中的庙院,杏色的院墙,黛色的殿脊,青葱间泛起点滴赤金的参天树木,一切,都沐浴在后晌秋阳所赐予的恩惠之中。
小时候来祠庙这种地方,都是跟母亲一起,跟同龄人一起的话,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。庙宇的庭院中心有三个铸有繁琐图案的铜制鼎器。我就在这里,掏出一盒火柴,拇指轻轻往火柴盒的截面一推,捻起小根火柴,合上火柴盒一划,把两根蜡烛固定在鼎器上。点燃后,我便捡起放地上那捆棒香,这时小烟一手抢过棒香:“拿来拿来,我来点就好。”
“别这样小烟,我能点。”我纳闷,想要把棒香取回来。
小烟却正色道:“不小心烫到的话又要去医院的。”
“好……好吧,那我不碍事了。”我把额头一扶。说实话,她这么一说,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废材,为什么我会这得这种叫“血友病”的病?至今没有人告诉我,且我印象中我父母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啊?挺麻烦的,自从那次初次发病开始,所有有可能对皮肤产生损伤的东西都不许碰。
“喂喂小雪,别生气哎,”小烟拉了拉我的衣服袖子,然后看向右手方,“快看看那边,你生气的话哥哥会被可爱的男孩子勾搭掉哦!”
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右手边,的确,夏熠学长跟张乐人聊得乐着。看见相视而笑的两人,我忽然感觉看见了范蕊学姐的身影。看见范蕊学姐,看见范蕊学姐?那个长发飘逸及一身仙气长裙打扮的范蕊学姐?脑袋间顿时泛起了一串字眼,我忙擦擦眼睛,再次向右手放的夏熠学长和张乐人看去,范蕊学姐并不在。我不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。真是,我怎么了?范蕊学姐明明已经走了,我还脑补个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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